三十八•昔日曹府少年笑，海纳百川为天命 (第1/2页)

三十八•昔日曹府少年笑，海纳百川为天命
　　
　　（接上文）
　　
　　司马懿闻言挑眉，很显然吴质是在故弄玄虚，“懿不知道。”
　　
　　吴质听他回话无趣，也不尴尬，只是依旧保持着那个美好的笑，一如那个宴会之后，那少年的纯洁、美好……
　　
　　只是现在，那份美好似乎要被那个少年曾经非常非常信任的司马懿毁掉了。吴质不忍心，所以虽知道这是那个少年要在这个乱世生存、拥有他应有的东西，所必须要的，却还是来找了司马懿。
　　
　　“那时候的二公子见我追上来，居然问我为什么不在宴会上陪着曹植、看曹植吟诗作赋？“吴质说到这里似乎被回忆所渲染，语调里带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哀伤，甚至是激动……
　　
　　“季重先生怎么追上来了？不去陪着植儿，看植儿吟诗作对么？”曹子桓，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难道，你以为，我会看不出，你眼角里的那抹挥之不去的失落和委屈么？你以为…我看不到你见我追上来的时候，那…只维持了一瞬间便消失的信息么？
　　
　　曹子桓，你到底是在妄自菲薄呢，还是真的真的以为，你输给了曹植？
　　
　　“二公子以为我应该在陪着四公子，然后对他阿谀奉承，然后辅佐着他，一步步的夺走你该有的地位么？”
　　
　　吴质轻轻地开口，语调虽轻但不容忽视。丞相府的长廊并不怎么宽，但是吴质觉得此时此刻，还有此时之前，曹丕都是把自己隔离在了这个世界之外的那样子，声音的传播速度应该不快，但是曹丕却不知道到底是没听见还是在发愣又或者是怎么的，久久未曾发话。
　　
　　许久，曹丕抬头看着比自己稍高一点的这位刚刚才听自家父上在宴会上介绍过的先生，无言浅笑。
　　
　　“先生这话，可是要帮我？”带七分不确信三分欣喜的声音，让吴质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人此时离他的距离被无限的拉近，近到不久之后，自己和他，都会成为被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也俱损。
　　
　　“正是，公子可志在天下？”
　　
　　“自然。”
　　
　　吴质想，曹丕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的光芒，或许是他这辈子，看过最璀璨最璀璨的光了罢。不然，为什么每一次回想，都是那么的美好？又为什么，自己会帮了曹丕一辈子？哪怕远在朝歌，哪怕曹丕做了魏王，他都忘不了那个小小的，被夕阳拉长的影子？
　　
　　为什么？
　　
　　司马懿看着一直在讲述的吴质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坠入了多少年前的回忆一样，太阳光将他的侧脸映射的轮廓有些模糊、以至于让司马懿觉得，这个时时刻刻站在曹丕身后的人，好像只要曹丕倒下他就能接住的人，存在感也能够那么的不真实……直到想着这些的他听到吴质在晃神之后的那句话，清晰无比，字字诛心。
　　
　　“子桓是我认定的帝王，这些年我也是一步一步的看着他走下来。所以，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利用他、把他当做手上的兵器使用，哪怕是，他曾经是这么的许诺过。”
　　
　　“我明白。”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个岁月流逝，司马懿看着那个帝王的子孙，应到。
　　
　　“伯仁，季重先生果真去找了那司马懿？”曹丕看着吴江流水，骑在大宛马上对跟自己一起偷跑出来的夏侯尚问道，眸子里流转的，是一种叫做温柔的情绪。
　　
　　夏侯尚记起吴质不让他对曹丕知会的叮嘱，一时有些为难。不过好在曹丕不计较这些，见他沉吟便知道吴质是真的去找了司马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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