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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霜雪压枝,红梅姣姣

第44章 霜雪压枝,红梅姣姣 (第2/2页)

仆人吓了一跳,猛地甩手,那只蜘蛛跌在地上,迅速向外爬去,一下子就没了踪影。仆人只好自认倒霉,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蜘蛛爬进了兜里,他有些嫌弃地呸了呸自己的双手,像是在为自己扫去晦气,他再伸手往兜里一插时,却发现裴祎给他的那块黄金没了!
  
  ——
  
  天色黯黯,风雪迭至。
  
  裴祎和长岱一前一后|进了饭馆,长岱今天心情不错,一连点了好几个菜,裴祎念着他跟着自己辛苦,只任着他吃饱喝足。他笑着道:“公子,今天可真解气!”
  
  长岱为裴祎倒了酒,特意叮嘱道:“这酒烈得很,公子少喝点,图个开心就成。”裴祎道了谢谢,伸手接过酒杯,却没有喝下,她等着菜上来,望了一眼窗外的絮雪,随口问道:“霍远程与你无冤无仇,怎么就解气了?”
  
  “唉!”长岱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愤恨道:“公子你也知道的,他害了那么多无辜女子,死了都是便宜他的。”
  
  裴祎有点累了,却还吊着精神办事,她轻垂眼眸,拿出一份卷轴推到长岱面前,对方愣了愣,身为判官,他常年在渡魂海任职,自然知道这是专门送入冥神府的卷轴。
  
  “打开看看。”裴祎轻抬下巴,示意长岱打开卷轴。
  
  长岱砸吧了下嘴巴,两只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拭尽灰尘,生怕弄脏了卷轴,他看后却还是不明其意,只好等着裴祎指点迷津。
  
  小厮呈了菜上来,裴祎先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入口,她脑子里迅速整理好所有线索,挑挑拣拣后将重点拎出来讲,她咽下鱼肉后缓声道:“这位叫卓瑶的女子,之前流过一个小孩,但她的丈夫施涛奕有不举之疾。”
  
  这些长岱也是知道的,他道:“不是说这女子红杏出墙吗?”
  
  裴祎若有若无地轻轻“嗯”了一声,看了一眼杯里清澈的酒水,她心里痒痒的,有些按捺不住想放开了喝,可身边有位男人,她觉得还是收敛点为好,她抬手推远了酒杯,将蒜香排骨挪进了些,眼不见就不馋了,她这么安慰自己。
  
  “是红杏出墙没错,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红杏出墙的对象是谁?”裴祎埋首吐出骨头,觉得菜有点咸了,又夹了几口饭吃。
  
  长岱一杯酒已经下肚,嘴里花生嚼得咔咔作响,齿间留香,他神情惬意,脑子都不想动了,道:“公子,你觉得呢?”
  
  “霍远程。”裴祎言简意赅道,她觉得蒜香排骨有点柴,但又不想浪费,于是把菜挪了过去,对长岱道:“你把排骨吃了吧,配着美酒,我觉得刚刚好。”
  
  裴祎想着自己还是乖乖去吃鱼吧,鱼合她的胃口。她嘴里吃着东西,脑子却停不下来,不知不觉,味同嚼蜡。她想起惹怒霍远程的时候,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一点压迫感,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的实力一定在崔堇然之下,因为越强大的人越会隐藏自己。她木讷地吃完这顿饭,饭菜没好好品尝一番,反而脑袋转得有些发晕。
  
  雪愈下愈大,白茫茫的一片点缀了整个黑夜。出门时,长岱撑起伞,微微往裴祎那边倾斜,他们一路上又聊了些日常琐事,长岱喝醉了,一身酒气,行步晃晃,双颊通红,他今儿高兴,忍不住讲起自己在渡魂海任职时的趣事,裴祎今夜难得克制,滴酒不沾,而对面的长岱喝得有滋有味,可把她馋坏了,她这人一向慎行,凡事都讲究个度,断然不会贪杯把自己灌得稀里糊涂。
  
  长岱上了头,叭叭唧唧地说个不停,像极了路边的小商贩,他开始吹起自己的丰功伟绩,裴祎一言不发,冷风吹着她的面颊,她想着既然霍远程回来了,那必然是众生游已经结束了,她不禁念起崔堇然是否安好,心里不由得有些落寞,寒风呼啸,仿佛在撕裂着她的虚伪,原来那些不关心的话都是假的。
  
  她不在意崔堇然是假的。
  
  她就这么静静地听着长岱说东道西,面带浅笑,她知道,无论是谁,无论身处何方,是贵是贱,是贫是富,都有各自的无奈与不易。二人一前一后踩着雪,灯火熹微,前方黯淡。走着走着,长岱见前方似乎立着一块蓝色的东西,只是现在天寒地冻,霜雪纷飞,他又喝了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看了,他揉了揉眼睛,细细定睛一瞧。
  
  “嗯?”裴祎忽地驻足,道:“好像有人提着灯笼。”
  
  对方站在雪夜里弓着身子,瑟瑟发抖,鼻腔冒出热气,脸颊冻得通红,头发和肩头堆了雪。见到裴祎来了,他双目一亮,泪光熠熠。
  
  他已经等了裴祎很久了。
  
  那男人用手里提着一盏燃着蓝色火焰的灯,灯的尾部挂着一个金色铃铛,铃铛下有流苏装饰,看上去既奢华又诡异。长岱恐生变故,抬手将裴祎护在身后,提灯的火焰忽然熄灭,连着人吞没在黑暗中,彻底不见人影,裴祎听到清脆的叮铃声,眼前随即一黑,她有些发昏,险些站不稳。
  
  长岱心道不妙,丢掉了纸伞,抬手扶着裴祎,那男子吓得泪流满面,摸着黑抓到灭了的锁魂灯,抬腿在雪地上冲刺,他顾不得危险,抖落一身絮雪,他现在只想赶快到达人烟聚集处。
  
  施涛奕跑着,寒冷与热泪交融,他喉间哽咽,也不知道前路如何,生死未知,他只不过是棋盘上被人递推的棋子罢了,如今他已经在盘棋局上丧失了价值,如同一个可以随时被废弃的死卒。
  
  裴祎看起来似乎有些虚弱,长岱问道:“公子,您没事吧?”
  
  裴祎摇了摇头,并未放在心上,她从前经常因为气血不足发晕,可能这次又发作吧,她挺直了腰板,站稳了脚跟,道:“没事。”
  
  长岱松了口气,道:“想必是公子这几日累坏了,今晚得早点休息才是。”
  
  裴祎脸色苍白,头痛欲裂,根本无心睡眠。
  
  翌日,客栈门口围了一群人,长岱抱着糕点回来,也跟着大叔大婶挤进去瞧了瞧,他见地上躺着个男人,血迹斑斑,像是受了刀伤,对方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指间泛白。
  
  长岱瞧着这身篮衣觉得眼熟,不由得想起昨夜巷子里见到的那位提灯怪人。这时,他听到旁边的一位大叔扬声道:“这人不是施涛奕吗!?”
  
  此言一出,周围话语声戛然而止,大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长岱瞳孔一震,施涛奕关系这桩命案,他霎时警惕起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听着旁人继续唠嗑。
  
  “唉!还真是!”
  
  “我难怪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他前段时间不是死了老婆吗?怎么现在他也死了,看上去倒像是想不开寻了短见。”
  
  “哼,整个襄州都知道他施涛奕的老婆给自己丈夫扣了绿帽儿,小伙子血气方刚,又要面子,怕是跨不去这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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