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幕后策划人 (第2/2页)

跟他一起的还有喻鸣，他从开始就和对方有联系，所以对双方情报都非常清楚。
　　
　　王明阳给杨涟提出一个条件，找到李二田，事成后愿意将金条的五分之一送给他。
　　
　　现在杨涟正在刺客班处于不上不下的尴尬地位，王明阳的提议不管从哪方面说都是一个好提议，当然前提是它能够兑现。
　　
　　上次在紫薇广场公寓楼，王明阳和喻鸣设了一个局，原本是针对李二田和孙磊的，但没想到中途杀出个杨涟、芮小丹，最后喻鸣被迫改变计划，放了一把火，不过既没问出答案，又把人给搞丢了。
　　
　　更不幸的是，李二田似乎已经开始怀疑起了他们，现在他是谁也不相信。
　　
　　所以杨涟的任务就是帮助找到李二田，并从他口中套出失踪的盗贼在哪，因为只有那个盗贼才知道具体的黄金埋藏点。
　　
　　直到这时，黄金失窃案的头绪才理顺了过来：
　　
　　幕后策划人——王明阳
　　
　　首犯——孙磊五人
　　
　　主犯——失踪的盗贼
　　
　　从犯——李二田、闫文杰（不过闫文杰似乎被他们骗了，因为这些人自始至终就没打算把黄金分给他，只能说他是弱势文化下的一个可怜人。）
　　
　　……
　　
　　但是从5月17日开始，在接下来的一连数天里，杨涟哪都没去，他没听从王明阳交给他的寻人任务，相反就一直待在吕贝克蛋糕店。
　　
　　因为直到这时，杨涟才发现老教授竟然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跟他一起的还有芮小丹，后者给他带来一份她赌上停职检查也要完成的调查报告。
　　
　　杨涟独自坐一个座位，芮小丹也独自坐一个座位，老教授和往常一样依旧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三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叮——
　　
　　忽然，一阵吵闹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
　　
　　杨涟打开手机，是一条短信。
　　
　　这时，老教授朝他看了一眼，挥挥手笑道：“小伙子，过来坐。”
　　
　　杨涟也没有拒绝，直接起身坐在教授的对面，准备看他要说些什么？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转眼间，十年已过啊！”这人突然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句，不过杨涟知道他还有下文，就没有打断他静静听着。
　　
　　“你希望做一个伟大的人物，你不是没有野心，可是你却缺少和那种野心相联属的奸恶；你的欲望很大，但又希望只用正当的手段；一方面不愿玩弄机诈，一方面却又要作非分的攫夺。”教授忽然引用戏剧《麦克白》中麦克白夫人的一段话，边说着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夹，从里面取出一份报告单，又接着说道：
　　
　　“每当我指导学生完成一份调查，恐惧和失常总会接踵而来，似乎也只有在这个地方才能拯救那些被杀害了的睡眠。”
　　
　　老教授引经据典，说话方式很文雅，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内心深处一直存有深深的“罪恶感”。
　　
　　等他说完，杨涟把刚才手机上的短信内容告诉了他，王明阳的尸体昨晚在江边被发现了。
　　
　　“明阳的悲剧的内在必然性是由于他的不安分的天性，这点无可厚非。人的自由是有限的，仅有人欲的解放和满足，并不能把人引向自然、平等的理想世界，人必须在自然欲求与社会道德律令、伦理关系、原欲与理性、出世与入世、个体与群体、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等方面作出准确的把握。”老教授抬头看了杨涟一眼，似乎他对学生的死亡并不是很在意。
　　
　　“教授，你还会继续下去吗？”杨涟有些迷茫地问了一句，虽然已经猜测出他才是幕后真正的策划人，但所有证据都无法表明事件和他有关。
　　
　　“你那些同伴表现都还可以。”教授忽然轻笑了一声，又继续喝起了咖啡不再说话。
　　
　　“……”
　　
　　杨涟知道他语意的双关性，他可能是在指刺客培训班的成员，也有可能是在说以前和杨涟同处一家孤儿院的那些小孩，现在都已经成了教授的学生。
　　
　　教授说话很谨慎，但又锋芒毕露，你知道他的意思，但却又无可奈何，对方的实力不是现在的杨涟能够相抗衡的。
　　
　　场面又安静了好一会儿。
　　
　　最终，杨涟还是没忍住，不停变换着脸色向教授问道：“院长，小雪…她还在吗？”
　　
　　听到院长两个字，对方顿时停下了动作，老教授缓缓放下咖啡杯，深邃的眼神撩有深意地看着他。
　　
　　“院长！”
　　
　　杨涟又称呼了他一声，“我并没有多么远大的理想或抱负，只要小雪她还…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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